听雨人

一些纯粹的思考

在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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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上次回国已经有一年多了。虽说四月份毕业肯定会再回家一趟,但因为机票不贵,智齿又经常发炎,我于是决定趁阅读周回一次家。回国行李非常简单,就带了药、冰酒和枫糖。坐飞机还是挺累的,但这次出发前我在电脑里装了好多游戏,倒也没觉得特别无聊。

我从上海机场出来后就直接去杭州拔智齿了。回国前几个月下颌智齿经常发炎。智齿拔除本来应该很简单,在加拿大也属于牙医保险的全额覆盖范围。但拍X光片后发现需要拔除的智齿离神经很近,容易对神经造成永久性损伤,而且拔牙后创口也会比较大。最终还是不太艰难地决定去杭州拔。虽然在杭州拔智齿使用了最新的微创技术(超声骨刀),但因为离牙根很近的一条神经没法打麻药,整个手术过程还是感觉很疼。拔完牙的第二天没有发现异常,我就和父母离开杭州了。顺带一说,微创技术确实有贵的道理,拔完牙的当天我就可以吃肉了。倒是后来没注意吃了上火的食物,创口肿了好几天。

以前回国总能约到一帮在过寒假的同学,但现在他们都毕业了,留在家乡工作的没几个人,大部分都去大城市了。回到家的那天虽说是周末,但也只约出了4个同学。大家吃完饭后聊了聊天,去了趟KTV后也就散了。那天晚上去看了爷爷奶奶,听说老人们盼了一天了。爷爷还是老样子,一见面就说美国哪里哪里又死人了,千万别去美国。不过这一次比以往更加严肃,看来川普上台后,新闻联播抹黑美国是越发带劲了。

隔天去了一趟高中母校。以前很不正经的高中同班同学现在在学校当物理老师,经过大学四年的训练感觉完全变了样,竟然真的像一个老师了。进入学校后首先跟几位老师寒暄了一阵,得知现在浙江省的高考经历了重大改革。以前的文理分科变成了七门功课选考三门,选考科目可以考两次。这听起来很不错,让学生有了选择又不用一考定终身。但仔细想想问题其实很多,比如选考物理的学生实力比选考技术的学生强很多,但不同科目各个分数段的百分比是一样的,显然不公平。从老师们的语气中也可以看出他们是反对这种改革的,但这毕竟是在中国,上层决定要做的事下层有再多意见也得照着做。另一个不同是顶级大学都采用了自主招生模式,用英语老师的话来说就是“寒门再难出贵子”。看来家乡这种小地方以后要出清华北大是越来越难了。紧接着一位老师又谈起现在的学生有多厉害:他拿出一本没收来的封面写着高二政治辅导的书,翻开里面全是小说。

打麻将是每次回家必须要做的事。非常幸运的是我还能找到3个在读研又爱打麻将的高中同学。更加幸运的是以往一直输钱的我这次打麻将居然赢了100多。不过这次回家麻将运都不错,接下来的一次麻将也赢了30多,不过那次只打了三个小时,一个同学把钱输光了我们就提早结束了。

2月14日,情人节,我收到了最好的情人节礼物 —— 哈佛大学的录取通知邮件。前几天我一直挺失落的,因为以往哈佛都在2月11日发录取,我2月11日什么都没收到,以为是被拒了。虽然哈佛的计算机专业不算强,但毕竟这是哈佛,也算圆了小时候的梦想。过了几天,耶鲁大学的录取也拿到了。

接下来最有趣的倒是我爷爷,本以为告诉他哈佛的录取以后他会说最好选加拿大学校不要去美国,但他却一直在说“上天保佑”之类的话,看来哈佛的牌子在老一辈的心中还是很硬的。这以后爷爷就没再说过“千万别去美国”这种话,改为了“去美国一定要注意安全,毕竟美国很乱”。

回国这几天逛了一下家乡,跟我去年回来时已经完全不同了。中国的建设确实快,“基建狂魔”实至名归。

拿到哈佛的录取以后,现在在当班主任的高中化学老师一定要邀请我去他们班讲几句。这当然不好拒绝,但前几天高中同学让我去他带的班讲几句的时候因为没有准备,讲得非常尴尬,所以这次好好准备了一下。准备的同时收到了伯克利的面试邀请,面试内容跟预期的不太一样,全是诸如团队作业有成员不干活怎么办之类的问题,技术问题反而一道都没有问。准备后演讲的效果果然不同,讲了40分钟而且还没卡顿。

回加拿大前的几天没有什么活动,于是在家练习了一首我很喜欢的钢琴曲《For River》(本文的背景音乐)。多年没弹钢琴了,虽说是一首简单的曲子,我还是练了好久。这首曲子是游戏《To the Moon》的主题曲,讲述了一个无比感人的爱情故事。

回加拿大的航班连三分之一都没坐满,我旁边两个位置全是空的,因此在这趟飞机上我睡得非常舒服。算是体验了一把头等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