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人

一些纯粹的思考

耶鲁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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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波士顿,第一场雪。雪下得不大不小,然而地上已积了一层。起床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想想没什么事情可做,就跟在耶鲁的本科同学聊了会儿天。本来半开玩笑地说今天去你们那里玩怎么样,最后就真的变成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在中午十二点买了下午两点去纽黑文的车票并在晚上六点的时候到了耶鲁大学所在的城市——纽黑文。纽黑文的英文叫New Haven, 直译过来是新天堂,但讽刺的是这座城市的治安是出名的差,晚上学生回家会有警车护送,虽然我在那里的两天没什么感觉。

从车站出来后跟几位耶鲁的同学吃了个晚饭,闲聊发现他们工作找得还挺顺利的,聊了几道面试算法题,感觉他们也确实挺厉害的。耶鲁的课程大作业还没截止,他们也表示吃完饭要回去写作业。饭局结束后我们去耶鲁老校区停留了一会儿,天已经黑了,只能朦朦胧胧地看见几个雕像,也不好拍照留念,我们没待多久就回去了。我跟着我的本科同学去了他的宿舍。

耶鲁的建筑已经很旧了,但门禁系统却是最新的学生卡感应装置,这种新旧融合其实挺不和谐的。同学住的宿舍楼已经有上百年历史了,得益于此,我第一次体验了风格迥异的上个世纪的电梯(或许叫升降机更为合适)。电梯最外面是一扇门,不是正常的电梯门而是普通的房间门(我一开始以为这是一个房间),估计在很早以前这扇门是随时可以开的,但现在为了安全起见加上了电磁铁装置,在电梯厢体到达前打不开。打开这扇门,电梯厢体还连着一扇铁门,需要拉开铁门才能走进电梯。同样的,估计在以前这扇铁门也仅仅是起到隔离的作用,但现在加了感应装置,如果在电梯运行途中拉动铁门,电梯会停住。

到了同学的宿舍跟着他一起写了一会儿他们的课程大作业,然后我睡了一小会儿。晚上十一点,我们去耶鲁的小剧场看话剧。耶鲁的戏剧系在全美排名很靠前,每年都出许多明星。小剧场叫Cabaret,只容得下不到十张桌子,每周都会有耶鲁戏剧系的学生来这里表演,观众一般也都是耶鲁的学生(虽然周末的票是公开发售的,但除了耶鲁的学生外很少有人知道)。当天晚上演出的节目是The Ugly One, 讲述了一个长相极度丑陋的人在整容后发生的一系列故事。由于是非公开演出,尺度自然就大了,基本覆盖了所有“禁忌”话题。话剧非常精彩,结束时场下掌声雷动,经久不息,我有点觉得即使只看这个话剧,也不枉我花了五六个小时来回纽黑文。回同学宿舍的途中得知耶鲁不仅每周有话剧,还有音乐系学生举办的演奏会,忽然觉得有点羡慕他们丰富的课余生活。

第二天一早,我们去了耶鲁的图书馆。虽然图书馆的历史和哈佛一样久,但毕竟是更注重人文学科的大学,内部装饰的人文气息比哈佛浓很多。耶鲁还有一个独立的藏书馆,收藏珍贵的旧书。藏书馆外墙全都是大理石,厚度控制得恰到好处可以在防止紫外线射入的同时让一些光透进来。所有的旧书都藏在一个三层楼高的玻璃“柜子”里,这个“柜子”也是藏书馆的主体部分。同学告诉我如果发生火灾,“柜子”里的空气会被迅速抽空以保护旧书。耶鲁的学生在毕业之前可以从藏书馆借阅至多一本旧书,当然现在珍贵的旧书一般都会有电子版,这个藏书馆也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吧,应该很少有人真的会去借书。中午跟几位耶鲁的同学吃了个中餐,味道还是不错的。闲聊之中,发现耶鲁博士第一年压力非常大。一个博士一年级学生告诉我们今年耶鲁招的人太多了,并且耶鲁博士第一年和导师的关系是没有正式确立的,所以大家都要努力防止找不到导师被退学。他说他每天大概只能睡三小时左右,只有靠健身才能勉强撑过来,跟他们比起来我学得虽然有点累,但真的不算什么。

吃完饭去耶鲁的老校区拍了几张照片,当然是穿着哈佛的衣服拍的。接着去了耶鲁的艺术博物馆。博物馆挺大胆的,里面展出了许多珍贵画作,都是直接挂在墙上,没有加玻璃保护箱,只是在画的旁边贴了禁止触摸的标志。我同学对博物馆比较了解,一直在给我介绍每幅画背后的故事,但最终我还有印象的也就是莫奈的几幅画。

出了博物馆,我去参观了耶鲁计算机系博士生的办公室,在计算机系主楼里。计算机系的主楼有个细节特别令人印象深刻,按下楼外的开门按钮后,电梯也会自动到达一楼并且开门。据说这个设计是为了方便耶鲁一位患有残疾的教授,但现在这位教授已经去世了,这个细节也体现出了耶鲁的人文关怀。耶鲁给博士生和教授分配的办公室是相同的,都是一人一间,但所有的硕士生共用一间办公室。跟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位博士生的办公室旁边就是一位教授的办公室。跟大多数学校用白板不同,耶鲁的办公室里用的还是最传统的黑板,每天会有专门的保洁人员擦洗每块黑板。计算机主楼里还有淋浴房,估计是方便学生们通宵吧。

下午五点,我坐上了回波士顿的车,然后通宵整理行李准备一大早坐飞机回国。这个周末还真是过得挺充实的。